玉凤没有向父说起这事儿。第二天,她即没去送罗,也没去队里工。她懒懒地躺在炕,神倦庸地望着报纸裱糊的顶棚。她觉得很累,似乎还没有从罗的体下摆脱出来,那抹痛感依旧残留在体里。她这样一动不动地空茫着,才是此刻最后的享受。但顷刻间,心灵的一种痛楚又在真实地尖刺着她的感觉。清纯而美好的少女时光,就这样懵懵懂懂地结束了。遗落在那昭苏太河潺潺的流里
等玉凤平静下来,她又去队里工了。既然命运这样安排,那就只可凭天由命了。她等待着罗的来信,等待着罗的探家,等待着罗的复员。时光在等待中点点滴滴地流逝
可二年以后,那个唱戏后生李双喜的出现,又如一场风般吹开她平静心湖中的圈圈涟漪,之后,也彻底改变了玉凤命运的轨迹
云朵的亲程玉凤是个感丰富的女,她对和漫感的痴和向往,或许印证了一句话:前世缘。
六十年代,程家岭村土地多,人却稀少。二百多人经营着一百五十垧土地,经常顾此失彼,大片土地被荒芜或忽略。由于此缘故,每年都有外省外县的人来村中安家落户。
那年夏天,唱“蹦蹦戏”出的郭豁牙子,把他二十三岁的外甥李双喜,从遥远的黑龙江引到程家岭村来落户。
李双喜早年父离异,十几岁随亲走街串巷唱二人转,在当地小有名。后来亲因病去世,他了不折不扣的孤儿。投奔舅舅而来,一则有了安立命之地。二则也可以加入到舅舅的剧团里唱戏。李双喜是个姑娘般的后生,面皮白净,羊儿一样顺的眼睛。体态高挑而匀称。说话文尔雅天生唱戏的好材料。
郭豁牙子给生产队队长送了一斗小米,三盒花钱都难买的“大前门”香烟,并且请到家里喝了酒。为了阶级友,罗队长发动社员出工,为李双喜盖了三间土平房。为了酬谢广大社员,郭豁牙子决定组织他的戏团,在村中唱两场好戏。这是李双喜来此地唱的第一场戏。
听说晚有戏看,女老少像过年一样欢喜。小伙子跃跃试,姑娘们梳妆打扮。那个年代,能看一场戏,是村村中最美满的精神享受。
在程家岭村的青年中,听书看戏最投入的,应属程玉凤。玉凤格内向,感细腻,多愁善感。常常被戏中的故事,惹得泪流满面,甚至是茶饭不思。
从懂事的那天起,祖讲的故事便像灯火一样,在灵魂深闪闪烁烁。祖是解放前大户人家的女子,读过许多书,听过许多事。
祖似乎有讲不完的故事。讲秦英征西,讲呼延庆打擂,讲白蛇传,以及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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