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零六节
李老头面有愧色，还是否认：“我没拖呢。就是拖也拖不来。总同你们正规的争不了嘛！”
老郑还没吃到蛋糕，看舞场老板对黑舞教的老头有攻击。要来个扶弱抑强地帮老头说话：
“是呢，老曾，老李说的，我就可以帮他作得证。就莫说别个，只说嫒嫒，早几个月老李就对她拉了。结果如何？还不是没拉到，还只能送到刘大工程师手里学跳舞。还是不收她学费钱地教。明明最能抢你生意的，还只是他大工程师这样的人。你为什么讲老李，就不讲他呢？”
老郑的话刚停，有人奉上蛋糕地走到他面前：“嘻嘻，你讲得真的好。现在请你吃蛋糕。”
老郑转脸一望，说话的是嫒嫒。她手举着，就没看到蛋糕呀！还说要自己吃蛋糕呢，真只吃的，会是她的空手板了。才有坐在他一起的女舞伴，手里什么时候变魔法样的，就拿着一大一小的两砣蛋糕。只把那砣大蛋糕递了过来，说一句：“小小张都它交到我手里呢。你就吃这块吧。”
这时，一起在长凳上坐着的老胡，边吃蛋糕地说：“蛋糕的质量真的好呢。要吃就要吃这种真质量的好蛋糕。”他手里捏着的蛋糕，算咬了二口。还没吃完地剩有能说明自己的话意的实物，只在手里举着。老郑就要觉得，老胡那是否在对自己有点示威呢？
老胡个子高，偏瘦，稀薄的头发梳理得中间分缝地熨熨贴贴。脚穿的皮鞋擦得锃亮地放毫光。衣服穿得如在洗衣房熨贴过才拿出来的那样有整洁。因而，走路时都是挺胸拔背地显有非凡的气概。如此一个收拾得有灵简精致的人，自报为黄海舰队的军人，或许会是这回事。他会为了多吃到一点蛋糕，要向个子比自己还有高丕的老郑，示过什么威，真是不可能。还只是看到剩在舞伴手里端着的那蛋糕，真不够他吃一口地也小得过微了点呢。
知道是嫒嫒对自己故意这样来制造恶作剧，想起好笑。要推掉舞伴送到面前的那块大蛋糕，而去舞伴手里夺取了那块小的。夺过来就吃地顺着老胡的话说：“嗯啦，真是好质量地顶香的。噫，你怎么不吃？”后面的一句，是对舞伴说的。
女舞伴优雅地笑：“嘻，嘻嘻，你那是吃呀？你那是闻。嘻，这手里的就都把你吃。你就不要闻了嘛！真的，都给你吃。”手里的蛋糕，同前一样，又递到他面前。
老郑推回去，还推起靠拢她的嘴唇边，非要她吃。看她吃了，才一口吃掉自己手里的，故意说：“哎哟，嫒嫒，这么对我照顾，我吃了就还胀了肚子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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