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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船上(2/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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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了二十多年的教书先生,连王翰林都是他教出来的。进京前,他还带着几个童生,如今都考中秀才了,皆是人中俊杰。永嘉侯进京后就一直闲置在家,委实太过惋惜。他若重新开馆收徒,必定能为朝廷多教出几个栋梁来。”

黄晋成默了一默,没说什么。永嘉侯秦柏学问再好,再会教孩子,如今也是堂堂国舅爷,是外戚。从前他教学生没什么,如今却还是避个嫌的好。他自己心里有数,皇上也没发话,旁人心里再为他惋惜,又有什么用呢?

秦含真并不知道黄晋成与沈太医对自己的祖父有那么高的评价。她如今天天都过得挺充实的,听祖父讲课,自己还要背书、练字,闲暇时,秦柏还会教她与秦简、赵陌下棋。实在他们也带了琴出来,只是如今收在箱子里,在船上取用不便。学学下棋,也能打发时间。

秦含真初学棋不久,棋瘾正大呢,有机会就想寻人练棋。若是秦简跟她下,那定是下成领导棋的,没什么意思。牛氏不懂这个。沈太医倒是下得一手好棋,时常与秦柏对弈,可说是旗鼓相当,秦含真也没胆子往找他。至于黄晋成,他在别的船上,无从找起。所以她只能跟秦简或是赵陌下,两两对局,下得秦简都要吐了,赵陌则一直沉默地陪她下。她心里有些不好意思,笑嘻嘻地丢了棋盘,回船舱里陪祖母牛氏往了。

牛氏的晕船症状大有好转,已经很少呕吐了,但一直胃口不佳,头晕乏力,所以一天里倒有半天是躺在舱中歇息的。秦柏只好经常陪她说说话,又或是让秦含真与虎嬷嬷多往陪她,却拿她这个症状没措施。连沈太医都说,她是身材不好,慢慢调养才行,倒是一日三餐不能不吃,胃口再不好,也要多吃点。

沈太医给牛氏开了清心和开胃的药。牛氏嫌苦,不大想喝,被秦柏哄着喝了。秦含真见她吃不下饭,就跟虎嬷嬷商量了,船靠岸的时候,从岸上买了面粉,给牛氏做了面条,多多添上面码,最后再添一小勺家里带来的秦椒酱,端到牛氏眼前,她闻着那香味,顿时食指大动,一口吻吃了大半碗下往。

吃完了面,牛氏还连声道:“这酱真是香,这面够筋道!我想这一口许久了,只是船上做饭不方便,才没好意思提。”

秦含真笑着对虎嬷嬷道:“瞧,我就说祖母吃这个酱,必定会开胃的。”

虎嬷嬷可笑地说:“太太真想吃这个,吩咐一声就是了,自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”

牛氏干笑,又说:“那酱还有么?再给我来两勺?”

这回秦含真就不能依了:“祖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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