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杏却已经把头低了下往,只专心替她轻轻揉捏着手指的关节。
秦含真盯着她看了两眼,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当初吴少英提起青杏与李子兄妹俩的身世时,就曾说过,他俩本是大户人家庶出的儿女,只因父亲逝世,嫡母嫡姐毒辣,为了钱财就把他俩都给卖了,庶子卖到戏班,庶女卖到青楼——吴少英没有明确说出这两个字,但秦含真可以猜得出来——这简直就是要让他们兄妹俩被踩到泥地里,永远也翻不了身的节奏!若不是有深仇大恨,都做不到这一步。其中李子是学武生,荣幸地遇上了回乡的吴少英,被赎出来做了小厮。紧接着,他们又赎回了年纪较小的青杏。自那以后,兄妹俩便一直跟在吴少英身边侍候了。
照这么说,青杏曾经在青楼里待过几年。这几年里,她会不会曾经学过琴艺呢?青楼这种处所,买来长相俏丽的小女孩调|教,会不会教诗书,秦含真不明确,但乐器歌舞确定是要教一教的,那都是吃饭的本钱。青杏说不定也学过琴艺,是个内行人呢!
秦含真想到这里,抬头看看屋里没有人,就凑近了青杏小声问:“你是不是也会弹琴?可是创造大姐姐有什么不妥了?”
青杏浑身一震,头一直低着没抬起来,但秦含真可以看到她的眼睫毛在不停颤动着,显然,她正在不安。
秦含真一想,就猜出她不安的理由了,便安抚她说:“你别担心,表舅曾经跟我说过你们兄妹的身世,我心里有数。你不想让别人知道,我自然不会乱说。但我还是头一回学琴,大姐姐一片好意来教我,我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。你若是知道什么,只管放心跟我说,我不会随便嚷嚷出往的。”
青杏稍稍镇定了一些,抬头看向秦含真,欲言又止。
秦含真微笑地看着她:“真的不用畏惧,那又不是你的错。我知道,是你们兄妹俩的嫡母嫡姐不好。幸好你们遇上了表舅,已经平安无事了。将来的好日子还长着呢,你不必将过往的不好的经历放在心上。”
青杏的眼圈瞬间红了,又低下头往。过了好一会儿,方才抬开端来,她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安静,嘴角甚至还露出一丝笑脸来:“姑娘宽仁,青杏会一辈子铭记于心的。”
她深吸一口吻,低声道:“大姑娘想做什么,我看不出来。但早上大姑娘在曾先生眼前弹琴的时候,用的伎俩跟方才的可不大一样。若姑娘照着大姑娘先前教的伎俩练熟了,日后练琴的时候,会很轻易感到疲累,练得多了,说不定手段还会疼,对姑娘的身材一点利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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